他没说什么。

话语像晚冬毫无意义的烟雾无声生长。

【短打】胡言

叶蓝无典型式现代Pa。春笔有。
随手写写。

 

 

毕言飞应该是喝醉了,勾着许博远的脖子朝大春嚷嚷要满杯。一嗓子吼得再高几度就能把他耳膜炸裂。

二十好几的人了,矫不矫情。许博远拿手肘捅捅他。

我要满杯。大春,给我满杯。毕言飞眯着醉醺醺的眼扫过他尾音半截,转而继续回头望着梁易春照旧嚷,仿佛浑然未闻。不知道是不是打算这样醉得体面。

周围同来的公会朋友闹着抢夺半径一米二小台上一只破话筒,这边小角落一时静的很。梁易春也看着毕言飞,照例是线上线下一般的寡言少语。默然无声了一会儿,起身去给他满了一杯酸涩的柳橙汁。

果香四溢,四下发涩。

许博远瞥见毕言飞眼底一丝毫,情绪粘上一点苦味。感同身受也不算什么褒义词。

已经放弃了弹钢琴,仍旧会有敲桌子的习惯。毕言飞上回拉他喝酒就说不要再追梁易春,醉酒时仍旧看这一个人。

许博远搁下杯子,空了一只手出来托住桌边一只摇摇欲坠的玻璃杯,里头盛的气泡水二氧化碳早逃逸干净。

就好像他常看见下班后711买过烟的叶修从楼下经过。什么也没说,只是静静目送他搭上回家班车。然后,唉,地叹上一声。像舒淇《Tram》里无奈的男子,却万万不敢发消息讲,你莫坐这班车啊。也没得着邀约说,冇得事,下回再约在茶室。

先不说叶修会不会邀他,且叶修是北京人,不讲粤地方言的。

所以只有他,唉,的一声。

聚会结束已经到了深夜,他架起毕言飞去门口打车。三人都没有驾照,只能等叫车服务。入冬的天气要冷不冷,风刮过来也没刮醒毕某一身酒意。许博远架着毕言飞。梁易春在一边确认订单路线,敲了一个确认默默过来将百来斤重量接过。他活动了一下宛如被卸掉的半条胳膊,看眼春毕二人没多说什么随意找了个石墩歇脚。

他想,这些事儿总是讲不清的。没道理。想到这儿,兜里手机轻轻震了震。许博远掏出来看消息提醒。

歪歪扭扭写得跟哭似的“笑”问他,昨儿晚上是不是有个什么流星雨,没看到。讨张二十四时内热乎照片锦锦。

他说这么晚了,我要是明天三竿起,可不就锦不着大神了?

“笑”说唬谁呢。整个分组4G在线就你一个,不找你找谁。

他愣了下,笑着祭出标准三字儿滚。
车还没来,他看着聊天界面,想真是没道理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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